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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守仁不禁看了方继藩一眼。刘健关注着奏报中的用词，他心里顿时明白了，这定是辽东巡抚向自己示好！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：“陛下，新建伯挂有军职，却隔三差五的以病为由，极少参加点卯，每月的操演也不见他的人影，有了脑疾就可以视军法为无物吗？”朱厚照道：“启禀父皇，是真的。”这等同于年长者，将自己对年轻时的印象，投射到了欧阳志身上，这种感觉……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