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懋背着手道:“将老夫的椅子挪来。”其实廷议历来只是走过场,越是盛大的朝议,基本上功夫都耗费在了繁文缛节上,也议不出什么事来,毕竟人多嘴杂。方继藩大手一挥:“不要叫我恩师,我没有你这样的门生,耻辱啊,耻辱啊,会试第八,你是如何考的。你……你……你考了个第八来,你还好意思做为师的门生吗?丢人啊,你叫恩师以后,怎么出门,叫恩师以后怎么敢拍着胸脯告诉别人,我方继藩桃李满天下,门生一个个都是尖顶尖的俊才。怎么好意思跟人说,为师教导有方?你来说,你怎么对得起为师,你……你……我没有你这样的门生……”当然,方继藩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这等挖空心思去揣摩别人心事的事,实在不符合方继藩的性子。朱厚照顿时龇牙,恶狠狠地打量着方继藩这个家伙,昨天夜里,他疼的是半宿都没有睡,也早就想好了,不将这个方继藩碎尸万段,他这个朱字倒过来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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