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是,对于整个作坊的构架和组成丝毫没有概念。群臣个个屏息,都直直的看着王守仁,心思各异。二人随着弘治皇帝亦步亦趋的出了公房。弘治皇帝绷着脸,眼眸里闪烁着寒芒,手指头轻轻的拍打着案牍,若有所思,随即道:“来人……”“我在讲理。”刘辉文打断他:“讲的乃是圣人的道理,孔子作春秋,而乱臣贼子惧,敢问尔等,你们还读春秋吗?又敢问,百年之后,倘若都似尔等这般,对乱臣贼子敢怒不敢言,甘心为他鞍前马后,到了那时候,还有人会读春秋吗?春秋不在,大义不存,失去了礼义,可怜这天朝上国,礼仪之邦,圣人之所教化之地,竟要沦为蛮夷也。尔等子子孙孙,皆为蛮夷,这……就是你们要看到的吗?公道自在人心,在千千万万的臣民心里,这不是一个两个乱臣贼子就可以动摇的。尔等今日见他权势熏天,来日等他千刀万剐之时,也尽都要与他陪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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